第20章 上門求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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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上門求助
回到蓮花樓，放兒子去與狐貍精玩，喬婉娩檢查了一下昏迷的黑衣人。
“這真是玉城城主？”喬婉娩不確定地問。
此人生的油頭粉面，確實有幾分姿色，能夠入贅玉城，倒也說得過去。
李蓮花檢查後，尤其仔細看了他手上的痕跡，肯定道：“就是玉城城主。聽說他本來姓蒲。蒲家沒落前，擅長操皮影而舞，有一項絕技，可百裏控絲。他手上的痕跡足可印證。”
又從他袖中抽出一門暗器，拿在手中把玩。
喬婉娩分析：“玉城主殺了玉夫人的妹妹，還做了這麽一出大戲。為了什麽呢？”
“謀殺至親，除了為情，就是為財。玉秋霜的死狀不像情殺，聽說蒲家好賭成性，可能玉城主也有這個愛好吧。”李蓮花近年來消息靈通，就大膽猜測。
“還有方多病，你真不管他了？我看他一天可查不清這個案子。”
“小少爺不知人間疾苦，吃點苦頭也是好的。男孩子不能嬌養。他要是受不了，說明不適合江湖，正好早點回家。”
“可你還答應當他的師父呢。他可是一直以李相夷的徒弟自居。”喬婉娩想起方多病小時候在天機山莊嘰嘰喳喳的樣子。
“唉，童言無忌。這小子還是孩子心性，性情多變，等他再歷練歷練，什麽時候心智成熟，能有自已的判斷，說出的話才算數。那時他若還想入我門墻，我再考慮收徒吧。一個李靈安，已經夠讓我操心了。”
如果是孤身一人，李蓮花可能會偷偷教導方多病，也好讓一身本事有個傳承。
但是現在有了牽絆，是真不想跟外人有過多牽扯了。
更別說方多病背後牽扯過大，接觸過多會影響自已的計劃。
…………
沒有李蓮花幫忙，方多病也知道自已三腳貓的驗屍手段上不得臺面。
不過他人脈廣，很快從城中找來一個仵作。
這仵作還真有幾分本事，不多時就有了發現。
他面色凝重地說：“公子，死者身上有兩處致命傷。”
“哪兩處？”方多病湊近了觀察。
仵作指了指屍體，說道：“一處是腹部的掌傷，還有一處是胸口的針傷。”
方多病有些吃驚，疑惑道：“這玉秋霜武功不高，為何要用兩種方式殺她？”
仵作猜測：“也可能是兩個兇手分別作案。”
“對，掌是近戰，針是遠攻，沒必要一個人用兩種完全不同的方式殺人。一定是兩個兇手。”
“還有一點，這屍體被冰凍過，所以死亡的時間應該更早。”仵作補充。
“你是說，玉秋霜在進小綿客棧之前就死了？那天戴帷帽進去的人是誰？”
一個接一個的疑問向方多病砸來，千頭萬緒，混亂極了。
不論如何，查清了死因，確定了死亡時間，還判斷出有兩個兇手，這一上午很有進展了。
接下來，方多病沒頭蒼蠅般在城中轉了一下午，也沒找到兇手的線索。
再一次搜查完小綿客棧後，他耷拉著腦袋，垂頭喪氣地往回走。
不知怎地，竟繞到了蓮花樓。
蓮花樓竟然還在！
方多病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，腳下生風，彈射而去。
…………
臨近傍晚，天邊的晚霞給樹林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。
小靈安剛做完晚課，正和狐貍精一起，邊玩游戲邊等開飯。
李蓮花當然在廚房忙碌。
今天沒研究奇奇怪怪的新菜，倒是有一尾四斤重的冷水魚，散發著誘人的鮮香。
方多病剛踏入樹林，喬婉娩就察覺到了。
李蓮花也猜到他今天晚上必定會來。此時見到他風風火火地沖了過來，嘴角微揚，便理所當然地使喚：“你來得正好，快來幫忙端菜。”
方多病瞪大了眼睛，提高了音量：“我這一天為了查案累得腿都快斷了，你倒好，一見面就指使我幹活。”
嘴上雖這麽說，腳下卻快步上前，接過飯菜擺放起來。
方多病屁股還沒坐上椅子，就開始長籲短嘆：“我這案查得毫無頭緒，李蓮花，你快幫我想想辦法。”
李蓮花微微一笑，不緊不慢地說：“先吃飯，吃飽了才有力氣想事情。”
方多病已經認識到，只憑自已絕對無法在一天內查清案情。
只能來磨李蓮花。
他也是執著，從開始吃飯到結束，嘴就沒停過。
兩個意義上的沒停。
“李蓮花，你就幫幫我吧。要是一天內沒查清案子，我這刑探可太失顏面了。”
小少爺見威逼利誘都不管用，終於丟下驕傲，苦苦哀求。
“你本來也不是刑探呀。”李蓮花不緊不慢地整理著餐桌。
“我只要查出三個案子就是正式刑探了，現在也算是預備刑探。”
唉，百川院就是難為他。
“哦，我又不是刑探，幹嘛揪著我不放？”李蓮花好奇，“而且，你不是說我是藥魔，又怎麽認為金鴛盟的藥魔會幫你？”
“我……但你與記載中的藥魔那麽像，我總要提高警惕吧。好啦，就當我之前錯怪你了吧，再拖下去，真沒時間啦~~”
這孩子太會撒嬌了。
唉，要不，幫幫？李蓮花看向喬婉娩。
玉紅燭心狠手辣，真會對小綿客棧的無辜者下手，總不好見死不救。
抻得差不多了，李蓮花終於松口答應幫他。
見狀，喬婉娩把玉城城主提了出來。
“方少俠，這人交給你吧。他就是玉城城主，昨晚出現在小綿客棧，想對旺福出手，被我抓住了。他手上的暗器還在，正是兇器。”
方多病連忙上前檢查暗器。
裏面裝填的針，形制與從玉秋霜胸口處取出的一支。
“就是這人殺了玉秋霜！”方多病興奮極了，都顧不得埋怨他們隱瞞了這麽關鍵的信息。
“謝謝喬姐姐，多虧了你！哼，不像某人，就會說風涼話。”
李蓮花氣結，這人變臉比翻書還快，剛才還可憐兮兮地求人呢。
能不能反悔呀，不幫了！
方多病認為自已搬回了一成，又活力滿滿了：“既然兇手找到，就可以結案了，咱們走吧。”
李蓮花扶額：“大少爺，辦案是有程序的，可不是僅僅抓到兇手就結束了。”
“還有什麽？”
“要現場勘查、要調查訪問、要收集證據，要根據線索分析排查嫌疑人，更要通過案件重構驗證推理作案過程，最後在客觀公正的基礎上作出判決。這幾項裏，你完成了哪項？”
方多病迷茫地搖頭。
“你以為抓到一個人就行了？證據在哪裏？”
方多病依然搖頭，原來查案還有這麽多流程。
“看來你說我是藥魔，也是沒有證據，空口定罪嘍？”李蓮花似笑非笑地說。
方多病赧然。
他是真想當刑探，喜歡破解疑案的過程，聽了李蓮花的幹貨，恍如醍醐灌頂。
心情激動，被李蓮花諷刺也沒生氣。
“那我們去找證據吧。”
語氣客氣了很多，終於有了點求人的態度。
喬婉娩遞給方多病兩個藥瓶：“三天服一顆，一瓶是你的，一瓶帶給你的小廝和丫鬟。解癢癢粉的藥還需要時間才能做好，先壓制著吧。以後別那麽莽撞了。”
說罷帶著李靈安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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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蓮花樓，放兒子去與狐貍精玩，喬婉娩檢查了一下昏迷的黑衣人。
“這真是玉城城主？”喬婉娩不確定地問。
此人生的油頭粉面，確實有幾分姿色，能夠入贅玉城，倒也說得過去。
李蓮花檢查後，尤其仔細看了他手上的痕跡，肯定道：“就是玉城城主。聽說他本來姓蒲。蒲家沒落前，擅長操皮影而舞，有一項絕技，可百裏控絲。他手上的痕跡足可印證。”
又從他袖中抽出一門暗器，拿在手中把玩。
喬婉娩分析：“玉城主殺了玉夫人的妹妹，還做了這麽一出大戲。為了什麽呢？”
“謀殺至親，除了為情，就是為財。玉秋霜的死狀不像情殺，聽說蒲家好賭成性，可能玉城主也有這個愛好吧。”李蓮花近年來消息靈通，就大膽猜測。
“還有方多病，你真不管他了？我看他一天可查不清這個案子。”
“小少爺不知人間疾苦，吃點苦頭也是好的。男孩子不能嬌養。他要是受不了，說明不適合江湖，正好早點回家。”
“可你還答應當他的師父呢。他可是一直以李相夷的徒弟自居。”喬婉娩想起方多病小時候在天機山莊嘰嘰喳喳的樣子。
“唉，童言無忌。這小子還是孩子心性，性情多變，等他再歷練歷練，什麽時候心智成熟，能有自已的判斷，說出的話才算數。那時他若還想入我門墻，我再考慮收徒吧。一個李靈安，已經夠讓我操心了。”
如果是孤身一人，李蓮花可能會偷偷教導方多病，也好讓一身本事有個傳承。
但是現在有了牽絆，是真不想跟外人有過多牽扯了。
更別說方多病背後牽扯過大，接觸過多會影響自已的計劃。
…………
沒有李蓮花幫忙，方多病也知道自已三腳貓的驗屍手段上不得臺面。
不過他人脈廣，很快從城中找來一個仵作。
這仵作還真有幾分本事，不多時就有了發現。
他面色凝重地說：“公子，死者身上有兩處致命傷。”
“哪兩處？”方多病湊近了觀察。
仵作指了指屍體，說道：“一處是腹部的掌傷，還有一處是胸口的針傷。”
方多病有些吃驚，疑惑道：“這玉秋霜武功不高，為何要用兩種方式殺她？”
仵作猜測：“也可能是兩個兇手分別作案。”
“對，掌是近戰，針是遠攻，沒必要一個人用兩種完全不同的方式殺人。一定是兩個兇手。”
“還有一點，這屍體被冰凍過，所以死亡的時間應該更早。”仵作補充。
“你是說，玉秋霜在進小綿客棧之前就死了？那天戴帷帽進去的人是誰？”
一個接一個的疑問向方多病砸來，千頭萬緒，混亂極了。
不論如何，查清了死因，確定了死亡時間，還判斷出有兩個兇手，這一上午很有進展了。
接下來，方多病沒頭蒼蠅般在城中轉了一下午，也沒找到兇手的線索。
再一次搜查完小綿客棧後，他耷拉著腦袋，垂頭喪氣地往回走。
不知怎地，竟繞到了蓮花樓。
蓮花樓竟然還在！
方多病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，腳下生風，彈射而去。
…………
臨近傍晚，天邊的晚霞給樹林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。
小靈安剛做完晚課，正和狐貍精一起，邊玩游戲邊等開飯。
李蓮花當然在廚房忙碌。
今天沒研究奇奇怪怪的新菜，倒是有一尾四斤重的冷水魚，散發著誘人的鮮香。
方多病剛踏入樹林，喬婉娩就察覺到了。
李蓮花也猜到他今天晚上必定會來。此時見到他風風火火地沖了過來，嘴角微揚，便理所當然地使喚：“你來得正好，快來幫忙端菜。”
方多病瞪大了眼睛，提高了音量：“我這一天為了查案累得腿都快斷了，你倒好，一見面就指使我幹活。”
嘴上雖這麽說，腳下卻快步上前，接過飯菜擺放起來。
方多病屁股還沒坐上椅子，就開始長籲短嘆：“我這案查得毫無頭緒，李蓮花，你快幫我想想辦法。”
李蓮花微微一笑，不緊不慢地說：“先吃飯，吃飽了才有力氣想事情。”
方多病已經認識到，只憑自已絕對無法在一天內查清案情。
只能來磨李蓮花。
他也是執著，從開始吃飯到結束，嘴就沒停過。
兩個意義上的沒停。
“李蓮花，你就幫幫我吧。要是一天內沒查清案子，我這刑探可太失顏面了。”
小少爺見威逼利誘都不管用，終於丟下驕傲，苦苦哀求。
“你本來也不是刑探呀。”李蓮花不緊不慢地整理著餐桌。
“我只要查出三個案子就是正式刑探了，現在也算是預備刑探。”
唉，百川院就是難為他。
“哦，我又不是刑探，幹嘛揪著我不放？”李蓮花好奇，“而且，你不是說我是藥魔，又怎麽認為金鴛盟的藥魔會幫你？”
“我……但你與記載中的藥魔那麽像，我總要提高警惕吧。好啦，就當我之前錯怪你了吧，再拖下去，真沒時間啦~~”
這孩子太會撒嬌了。
唉，要不，幫幫？李蓮花看向喬婉娩。
玉紅燭心狠手辣，真會對小綿客棧的無辜者下手，總不好見死不救。
抻得差不多了，李蓮花終於松口答應幫他。
見狀，喬婉娩把玉城城主提了出來。
“方少俠，這人交給你吧。他就是玉城城主，昨晚出現在小綿客棧，想對旺福出手，被我抓住了。他手上的暗器還在，正是兇器。”
方多病連忙上前檢查暗器。
裏面裝填的針，形制與從玉秋霜胸口處取出的一支。
“就是這人殺了玉秋霜！”方多病興奮極了，都顧不得埋怨他們隱瞞了這麽關鍵的信息。
“謝謝喬姐姐，多虧了你！哼，不像某人，就會說風涼話。”
李蓮花氣結，這人變臉比翻書還快，剛才還可憐兮兮地求人呢。
能不能反悔呀，不幫了！
方多病認為自已搬回了一成，又活力滿滿了：“既然兇手找到，就可以結案了，咱們走吧。”
李蓮花扶額：“大少爺，辦案是有程序的，可不是僅僅抓到兇手就結束了。”
“還有什麽？”
“要現場勘查、要調查訪問、要收集證據，要根據線索分析排查嫌疑人，更要通過案件重構驗證推理作案過程，最後在客觀公正的基礎上作出判決。這幾項裏，你完成了哪項？”
方多病迷茫地搖頭。
“你以為抓到一個人就行了？證據在哪裏？”
方多病依然搖頭，原來查案還有這麽多流程。
“看來你說我是藥魔，也是沒有證據，空口定罪嘍？”李蓮花似笑非笑地說。
方多病赧然。
他是真想當刑探，喜歡破解疑案的過程，聽了李蓮花的幹貨，恍如醍醐灌頂。
心情激動，被李蓮花諷刺也沒生氣。
“那我們去找證據吧。”
語氣客氣了很多，終於有了點求人的態度。
喬婉娩遞給方多病兩個藥瓶：“三天服一顆，一瓶是你的，一瓶帶給你的小廝和丫鬟。解癢癢粉的藥還需要時間才能做好，先壓制著吧。以後別那麽莽撞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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